穿着方面,倒也不是陈冬月不想给孩子买点儿好的。
只是君澜之前穿锦缎的衣裳,不出半日,就能直接穿烂。
可锦缎布料贵的很,所以即便是穿烂了,宋好婆也不舍得扔。
这就导致,一件锦衣,能被宋好婆打出十八个补丁来,所以陈冬月觉得还是索性让孩子穿棉质布衫得了。
最起码的,布衫不会半日就烂,关键是哪怕穿坏了,宋好婆也不至于打了十八个补丁还不舍得扔。
可穿了锦缎褙子的君澜却有些别别扭扭,整个人都在那里动个不停。
太皇太后皱眉看半天,然后冒出了一句,“怎么,这衣裳是长了倒刺会扎人吗?”
“回老太皇太后的话,”君澜刚才已经被闵尚宫教育过了,不管她是啥辈分,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不用论资排辈,直接喊太皇太后就行了,“这衣裳滑溜溜的,穿着好像被狗舔了似的。”
太皇太后默默地转过了头,提请自己千万别笑出来。
“别胡说,”陈冬月赶紧扯了下扭来扭去的君澜,小声朝她说道:“站好了,一会儿回去给你买冰酪吃。”
“都宵禁了,还买啥冰酪。”君澜嘟囔了一声。
不过嘟囔归嘟囔,人却真的不再多动了。
太皇太后看了眼闵尚宫。
闵尚宫没动。
太皇太后有点不满,以为闵尚宫是没接收到自己信号,于是又朝闵尚宫看了一眼。
无奈的闵尚宫只能凑到太皇太后耳边,小声道:“太皇太后,咱出来的急,做点心的厨娘没有带出来。”
啧,真是百密一疏。
糟糕。
这大夏天的,哀家居然也吃不到冰酪了。
太皇太后心情一下子就不怎么好了。
她沉着脸,开口道:“林君澜,你瞧瞧,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说完,太皇太后从手边摆放着的一个锦盒里,掏出了一块墨色玉牌。
闵尚宫明显楞了下。
前头不是在说冰酪的事儿吗?
怎么这会儿却又说起玉佩来了?!
太皇太后:哀家玩的就是出其不意。
君澜仔细朝太皇太后那里看半天,随后一本正经道:“回太皇太后,离太远,看不清啊。”
“”太皇太后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看不清,你还看那老半天干嘛!!
不过太皇太后也怕一会儿再吓着这小孩儿,于是只能拿出比平日里多两分的耐心,忍着脾气道:“那你上来瞧瞧仔细。”
君澜扭头看了眼陈冬月,见陈冬月朝她点头,她才应了一声‘好’,提着裙子,凑到了太皇太后跟前。
然后又是好一阵的细瞧,君澜才道:“回太皇太后,这东西小女没见过。”
“怎么”
太皇太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听君澜继续道:“不过我有块白玉,跟这个很像。”
说完,她便从脖子里掏出了一块白玉。
“就是”
还是太皇太后。
依旧是一句话没说完。
又被君澜打断了,“小女以前还觉得奇怪呢,这白玉无事牌,怎么长得跟个瓢似的,原来是少了一半啊。”
太皇太后张张嘴。
却没声儿。
须臾之后,她问君澜,“你说完了吗?”
“嗯。”君澜点头,“回”
“行,那就哀家说了。”太皇太后也打断了君澜,然后清了清嗓子道:“这个瓢,不是,咳咳,那什么哀家要说什么来着?!”
太皇太后看向了闵尚宫。
闵尚宫垂首道:“回太皇太后,现在说到玉佩的事儿。”
哎。
太皇太后年岁大了,这记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啊对,”太皇太后指着君澜道:“你把你那半块玉佩,和这半块玉佩拼在一起试试。”
君澜赶紧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瓢’,然后又转身看了眼陈冬月。
在看到陈冬月点头之后,君澜才把手里的玉佩,递给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小声嘟囔,“哀家还能昧了你的瓢吗~~~”
说完,她便把两块玉佩都给了闵尚宫,“合起来,看看。”
自己则端起了手边的一碗冰糖莲子燕窝羹,吃了起来。
接过玉佩的闵尚宫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把两块玉佩一合
陈冬月赶紧伸长了脖子往前探看。
在她的想象中,两块玉佩合起来之后,应该就像奥特曼的变身器一般,发出闪闪金光。
可惜。
大荣朝没有奥特曼。
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之后,也就是从一黑一白两个‘瓢’,成了一个阴阳流星锤。
陈冬月挑眉。
这玩意儿看着也不像什么宝库的钥匙,也不像兵符。
那到底是要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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