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格,绝不仅只有恨,再混入一些其他的也炼不成这瓶女巫的毒药,无法理解,像是2的n次方从一开始算还只是几个小数字越往后越庞大,每一次相乘都不敢面对答案,一个永远在膨胀而不会爆炸的热气球。
但她唯一能够确认的。
“你变成女人也不会有改变。”
却也不说是——你变成女人我也不会喜欢你。
他停下了呢喃,昏乱的视野中有血点与水雾,他摸黑似的爬过去,没了他的掌握,因果手一软,刀直直摔在地上。他摸到她的脸,发着抖的手,指尖开始发青,他空洞的下身贴在她渗血的小腹,那被活生生切断的阴茎还放在她体内。
他咧开嘴笑,像小孩子一样笑,可他小孩时可不这样,因果完全不记得他小时候有笑过,只是相对来说这样的笑只会出现在一般孩子脸上。
“‘只有母亲的爱是不求回报的’,”他把脸蹭在她那沾着新鲜的血的脸上,“因果你生下我吧。”
因果也因失血而头晕迷糊,但仍保有理智,平淡地陈述事实:“你已经出生了呀”
她感觉到腹部被刀刃划开的创口被手指拨开,她的身体很小,器官也很小,所以那一划就几乎剖开了她半个肚子,太瘦了几乎没有什么脂肪,薄薄的一层剖开就能看到弯绕的肠子下面的子宫,断掉的阴茎插在里面,因为刀往上割开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地往里插,所以直接进了子宫口,它的阴茎像是卡了一半生不下来的孩子一样堵在她的子宫里。
他的亲吻像是要把自己送给她的牙齿,希望她能吃掉他的舌头,渴望她能把嘴唇咬碎吞咽,但那都只是血含在口腔交换的错觉。喘息声掉了一地,平整的横截面磨在她小小的子宫,她掉着眼泪说“我生不出你、我生不下你”,被他含住了嘴巴闭了嘴,那个握成拳头也能操进去的手从肚子里伸进去,他握着死掉的阴茎撞着她的子宫,她虚弱的手像每一个过去的因果掐上他的脖子,明明没有用什么力就能够把他掐到高潮,可惜他只能幻想自己高潮,他的性器官已经被自己斩断在她身体里,永远地埋在她身体里。
“没关系、没关系”
他把一把最大的菜刀握在手里,纵着切开自己,因果想起那个他失去手脚内脏外露的梦,孱弱的手摸上去,他却握住了她袭来的手,让她最先摸上自己心脏,他说他不安好心吗?他的心脏很健康。
忠难很庞大,所以也许掏空他的内脏,因果这么小小的真的能被完全裹进他的身体。
“可是如果小因在我的肚子里,我就不想生下来了,小因最好一直一直活在我的肚子里呃!”
腹部有被撕扯的疼痛感,低下目光,因果扯着他的肠子,把整张脸都埋进他切开的胸腔,是了,作为母亲是一定要被孩子占据器官,吞吃营养,因果看见了在梦里一模一样像蝴蝶似的肺,呼吸之间煽动翅膀,她最爱吃的肝脏,水管一样的肠子涌出来,但仍然有一部分被黏着,她需要全部扒下来,才得以钻进去。
他低喘着气,说他帮她,娴熟地清理着自己的内脏,因果盯着他的喉结,那根钉子浅浅地钉在表层皮肤,她的手从切开的身体往上伸,她摸到他柔软的喉骨,能摸到他的声音,他说,等一下,声音颤动在她的手上,她直接把手从他嘴巴里伸出来,他翻着白眼,爽得却无法射精。
她能够理解了,至少她理解他想从她身体里被生出来。
他的全部内脏都为了装下她而被掏出,她可以占据他一半的身体,她甚至可以与他融在一起,她无需自卑,只有她有这个权利埋在他的身体里。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死没有生,只有我在你的身体里。
彼时我们都不是人类,只是绞在一起的肉。
因果想,他到底为什么会惧怕一滩肉呢。
她觉得成为那样的东西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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