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足够容纳五个人的大床,在他们翻来覆去之间,都将深陷每一个柔软而粗暴、令人窒息的吻中。
江稚月坐在一团不着地的云层上,看到秦肆朝她而来,伸手自然而然地环绕过她的肩膀。
他实在是太高了,健壮的手臂太有力量,很轻松的环绕住她,江稚月周围的空气瞬间被侵略殆尽。
贵族医院,正门乃是外院,特殊牌照的车辆方有资格停驻在此,不过秦肆喜静,私人出行,不需要任何接见。
“我来接你回家。”他视线在她仰头,露出的莹润耳垂处停留一瞬,用薄而冰凉的指腹轻揉捏了下。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些目光满是不加掩饰的惊讶,一些贵妇人挽着丈夫的臂弯,捂着嘴小声地惊叹:“先生,那是不是秦少爷?”
兰登堡最为冷酷无情的男人。
逆光而立,气势逼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江稚月,从男人主动表现的亲昵态度来看,稍微有些情感经历的人都能明白,这段感情谁是占据了主导地位的一方。
江稚月坦然地接受四周的打量,清楚着意味着什么,来这里看病的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秦肆主动选择出现
“你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吗?”
他迫不及待的需要给她一个交待,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推开了他,江稚月记得很清楚,在欲望滑轨,他托起她的臀部时,她严肃地拍开了他的手。
看到秦肆绷紧的脊背线条上几道尤为醒目抓痕,整个晚上她都转身背了过去。
“大家都在看我们”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江稚月迫不及待的朝着自家车队而去,却被秦肆伸手拉住,扯到了怀里。
他为她拉开车门,微微俯身,薄唇勾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就让他们看个够。”
看清楚了,她到底属于谁。
不要说
“少爷,有新情况!秦少爷来了!”这头医院二楼的阳台,顾管家举着个望远镜,整个上午都在密切关注着外界的动静。
江稚月什么时候来的,什么走的,坐了谁的车离开,都必须及时汇报。
顾管家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明明是被顾父派来监视顾兆野好好学习的,变成了驻守在窗边的私人侦探。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痴汉,甚至有种莫名的直觉——远处的秦肆已经发现了他们,那位黑衣冷脸的秦大少爷,年纪轻轻的接手秦家,甩了同龄人一大截。
顾兆野狠捏了下指骨上的戒指,一蹦一跳地过来了,“什么!??”
他一把抢过望远镜,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
秦肆那个贱人,一定是在蓄意报复!秦家的事务还没有处理好,就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宣示主权。
别问顾兆野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从顾父那里打探来的消息,秦肆不再满足沿用秦家老一套的理念,他要清除秦父的旧部势力,培养自己的地下帝国。
“这个趁人之危的东西,谁准他牵稚月的手了?我靠,有没有搞错——他竟然搂稚月的腰!”
车门一关,车窗隔绝的画面,只能任由顾兆野的脑补了,他脸色臭到了极致,望远镜愤怒地砸在窗户上。
“少爷,放弃吧,您斗不过——”顾管家下意识地张口劝说,话还没完,捂着鼻梁,“嗷!”
他痛呼一声,险些被顾兆野一拳揍晕,顾兆野定定地看着顾管家,“在帮江姨寻找身世这条路上,稚月有过放弃的念头吗?”
顾管家一怔,不禁佩服女孩的毅力,摇摇头。
顾兆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那不就得了,你在我家这些年真是白活了,算是亲眼见证稚月的成长,没学到她身上的闪光点,反而学会了外面的坏毛病。”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下次再胡说八道,我解雇你!”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秦肆敢和江稚月结婚,他不去参加江稚月的婚礼,躲在他们俩的婚床下也要爬上那张床,他相信其他人不会配合他的行动,但牧莲生一定乐得如此。
不过牧莲生满脑子颜色废料,顾兆野对此有些嫌弃。
秦肆一直拉着江稚月的手没有松开,禁闭的车厢内,气氛略微有些不对劲。
气温很低,冷气盖在她身上,白嫩一张脸上细腻的绒毛都似轻抚了下。
秦肆伸手抚摸她的脸,失去了手套的隔绝,总能第一时间感应他身上的温度,体温像岩浆一样滚烫,指尖的温度是冰凉的。
他总是喜欢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抚摸她的脸颊,那样的感觉正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抚摸过她的肌肤。
江稚月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她并不是要否认那天晚上说的话,那是她也在一时之间陷入了鬼迷心窍。
“我要下地狱了。”女孩的嘟囔,惹来了男人一声低笑。
江稚月转头,秦肆侧着脸一直在注视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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