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突然了,我脑袋被他手带动得左右直晃。
从来没人敢碰我头发,是想发脾气来的,结果被六眼一通夸奖,只好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放在我自己身上,还是放在别人身上都太好用了。
“走?为什么要走?”对我的排斥和逐客令置若罔闻,“老子是来玩的欸。”他又一次靠回沙发背,环抱起双臂,气鼓鼓地撇嘴。
又一次白了他一眼,反正今天是泡汤了,干脆坦然接受吧。
“哦是吗,那么这位牛郎悟,我渴了,去再端两杯饮料来吧。”我用命令口吻说着,指了指吧台方向。
“哦,好啊!”他突然来了兴致,一下站起来,单臂按肩鞠了个躬,“交给我吧!大小姐请稍等!”转身去了酒水吧。
这一番操作看得我差点没坐稳。
怎么还在投入中啊?真的是那个生来自带光环的六眼吗?他怎么这样?!
“这家伙是三岁小孩吗?这种低级的角色扮演也能这么起劲?”我额角抽搐说。
“本来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啦。”一旁恢复正常的夏油杰回答道。
我望向他,听他继续说:“那家伙以前似乎不怎么出门,所以才对什么事都很感兴趣吧,就像是某种补偿心理。”
“为什么不出门?”
“好像说是幼时想要他性命的家伙很多,五条家有禁足令,不过以他那种性格,也会偷偷摸摸溜出去就是了,噢,就和现在的秋一样。”夏油杰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样吗,在自家找个玩伴不行吗?我看禅院家的孩子都是放一块养来着。”
“这种问题你得问本人吧,不过据我观察似乎没有其他同龄朋友。”
“欸……”
我附和一声,望向正前方,虽然是大少爷但却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纵使被我指挥完全没有埋怨,甚至还很享受。
他端着饮料回来,脸上挂着好看且坦率的笑容,确实是光彩夺目的家伙。就连我好像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
正是能拥有这种无拘无束的笑容,我和六眼注定就不是一类人。
这才是所谓的天差地别吧。
谈话结束,这两人还真就玩起来了。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立式话筒,就着特意更换的音乐,拉着夏油杰勾肩搭背唱起歌,兴致高昂。
这家伙还想叫我一起拖我下水,当然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了。
为什么明明没喝酒,却能这么亢奋啊。
一群牛郎聚集起来都赶不上他们两人的热闹程度,甚至还会踩上桌,摆出奇怪的pose?
真就不把我当外人吗??
好吧,虽然但是。
确实还挺有意思的,就像是观赏节目一样,歌也唱的也意外好听,比奇怪的香槟call要带感多了。
夏油杰似乎玩累了,又坐回原位。
“你们这样玩不带硝子吗?”我问,“前面分明还因为我自己玩而责怪我?”
“才没责怪的意思啊,”夏油杰纠正说,“问过硝子了,那家伙说不想加入这种得罪人的行动,被无情地拒绝了呢。”
“欸,你们俩为什么就没那种自知之明?”我眯着眼看他。
“同窗之间怎么能叫‘得罪’呢,太见外了。”他自顾自说。
聊不下去了,我独自喝着饮料吃起水果。
又一首歌结束,五条悟把立式话筒扔到一边,往座位上一摊。
“话说回来,秋这样就不怕禅院知道吗?”杰问。
“对哦,禅院直哉好像不是很什么脾气好的家伙。”五条悟附和。
“知道就知道了呗,”我满不在乎说,“他又不敢把我怎么样,”忽而又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噢!让他知道也好啊,说不准会怒气冲冲跑到东京来诶,然后指着我鼻子质问?可惜又因为奈何不了我,只能无能狂怒,应该是很有趣的画面啊。”
我卸下伪装,把自己阴暗的想法暴露出来。
“噗,可真恶劣啊……”五条悟啧啧感慨同时,蓝色的眼眸瞪大,“但听起来又很有意思欸!”
夏油杰一脸遗憾:“可惜没见过那个禅院直哉,不怎么有代入感啊。”
“杰只用知道是个烂人就够了,御三家基本都一路货色啦,老顽固教出来的后代思想至少也滞后个百八十年吧。”五条悟摊开手掌,不屑说。
“某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御三家一员?”杰吐槽道。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一脸嫌恶:“老子才不跟他们相提并论。”
他又傲慢地补充一句:“而且五条家可没人敢教老子做事。”
非常意外地,并未听见对我不太道德行为的指责,甚至从五条悟语气里感受到些许认同的意味,然后两人讨论的话题很自然地偏离了。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一群闹腾的家伙终究是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