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发你吧。”以防这家伙没记住。
“嗯。”
当天晚上,五条悟就把衣服送过来了,是一件白色小礼服,虽说是名牌但确是很普通的款式,尺码大概是成衣改过的,还在为被否定了的性感礼服而感到惋惜,但最终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次日,山田司机非常准时地到高专附近来接我们。
——经过数月相处,终于记住了这个一开始从网络上联系得知的司机的全名,他叫山田和。
山田见到我时愣了好久,又诧异地对五条悟说:“秋小姐今天不来吗?她没和我说啊……”
“是的,今天外出的只有我们两个。”五条悟说。
“哦,”山田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我,“这位看起来和秋小姐很像啊,家中姐妹?”
我朝他笑了笑,用改变过的声音说:“是的呢,大叔好。”
“你好。”他讪讪笑了两句,专注在路况上了。
拍卖会是在一个剧场样的地方举行,因为是官方场所,网络上并未能搜索到这个地方。
入场人士需持有邀请函,不得携带武器以及咒具,咒物,并经过严格的身份登记审查与安检才能通过——当然,这全部仅限于那些身份普通的商人、咒术师。
听五条悟的意思,应该有办法带假身份的我蒙混过关。
我们要在拍卖会开始前进入藏品室参观,因此必须比其他人早到很多。
车上,还在与五条悟沟通拍卖会细节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看了一眼来电,居然是“死鸭子”。
我那个从来不主动联系的未婚夫,这个时间打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五条悟察觉到异样,在旁边问。
不论如何,接总比不接好。
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降下结界隔绝马路上那些嘈杂,按下通话键。
“怎么这么久才接?”对面发出不满。
“什么事?”
“行程出了点变化,我现在在东京了,不是说要去拍卖会吗?你在哪,我派人来接你。”
宁静的车内,禅院直哉的声音从手机溢出。
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五条悟,他同样表情震惊地与我对视。
“噢?你父亲也在?之前说过的事又可行了?”
“他不在,”禅院直哉说,“虽然没办法带你观看藏品室,但如果有看中的能买下来。”
这家伙是脑子哪根筋撘错了吗?我皱了下眉。
“不去了。”我说,“你自己玩吧。”
“喂,你别不知好歹,必须给我到场!”电话那头传来微愠的声音。
我“啧”了一声,不耐烦说:“不去,我肚子疼,大少爷真要这么执着,就拿担架抬着我过去吧!”
要面子的直哉肯定干不出这种蠢事。
对面顿时没了声音,沉默两秒才说:“怎么回事?生病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你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挂了。”
话越多,露馅的风险也就越大。
不给他追问的机会,当即结束了通话。
转头和五条悟面面相觑,对视了几秒。
“害怕了吗?”
“没有,就是麻烦。”我烦躁地说,想起什么和他确认道,“我们是有包厢的吧?”
“没错,御三家在拍卖现场都有属于自己的包厢。”
“那就看运气了咯。”我说。
理论上,与其他人的到场时间是错开的,一定会接触的是总监会那边工作人员,而进场和离席过程不和禅院直哉撞见,就不会有暴露风险,仔细想想,这个概率并不高。
“比我现象中要冷静啊。”
“能怎么办,总不能聘个打手把那家伙截下来揍一顿让他不能去现场吧。”换在老家我可能就真这么做了。
“确实是个办法啊,”五条悟调侃笑道,“可惜时间太紧迫了,不然可以委托给杰欸。”
“无所谓,”疲惫地靠上椅背,越是这样就越起了逆反心理,就像是与命运作斗争,我格外严肃说,“今天不管是谁来,也不能阻拦我今天进藏品室。”
东京车站。
日式传统装扮的男性先后从新干线下来,跟随他们的还有一位西装随从。
禅院直哉一旁挂断电话,望着手机出神,喃喃自语:“肚子痛?生理期吗?”
原本是不打算出席拍卖会的,后来想想只有禅院扇独自前去,会让这家伙出尽风头吧,他禅院直哉是要成为下任家主的人,任何有益于他的时机都不能放过,何况前两日又得知五条悟也将参加,于是不再犹豫,临时改了决议。
只不过路途中,又听禅院扇讲五条悟会带着他女朋友出席,五条悟的女朋友?怎么从没听说过?总之,由此他认为秋也该到场,才有了刚才那段通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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