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生死,一不小心就真的死了。
陆雁笑了笑:“没关系,现在你回来了,原家也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
两个人正说着话,身后传来细微的声音。
吏部侍郎的女儿傅祯走了过来,她面向陆珂行礼:“陆大人,抱歉,打扰了你和你姐姐说话的兴致。”
陆珂:“是有什么事吗?”
傅祯淡淡地笑着:“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在那边望春亭,陆夫人好像有些不舒服,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先散开。我远远地瞧见二位在这里,故而过来说一声。”
傅祯看向陆雁:“陆夫人要是身体不舒服,雁儿姐姐不妨带她回家,找大夫诊治诊治。不然坏了和陆大人的情份。”
陆雁:“多谢祯妹妹提醒。”
知道陆雁领了自己的好意,傅祯对陆珂行了个礼,告辞道:“我父亲是吏部侍郎,时常在小女面前提起陆大人,说陆大人是养殖的一把好手。未来咱大梁的经济一定会更上一层楼。我和父亲一样,相信陆大人。”
说完,傅祯走了。
傅祯一走,陆雁表情立刻沉了下来,她对陆珂说道:“抱歉,母亲肯定又说了一些损你名声的难听话。”
陆珂摇摇头:“长姐,和你无关。”
以前在陆家的时候,长姐是陆夫人的亲生女儿,陆夫人很疼长姐,但这份疼爱,陆珂却并不羡慕。
当时原家尚兴盛,陆夫人会时常提起原家,夸奖原晔才子之名,要求长姐配得上原晔,故而对长姐的诗词歌舞,琴棋书画的要求,比对她高了不止一倍。
她若离经叛道,陆夫人是抽打小腿,将她关在阁楼上,长姐若是一言不合,陆夫人就会自己跪在祖宗牌位前,长姐不认错她就不会起来。
对,她舍不得罚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用了另一种精神凌迟的方式对待长姐。
然后长姐只能更加刻苦地联系,哪怕练习到手烂了,腿断了,也要继续练。
大哥也是一样。
对陆夫人而言,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她的固有认知。
也许是这几年,长姐经历得多了,也或许是陆大人如今不得志了,她上次回陆家之后,能明显得感觉到长姐的态度强硬了许多。
这一点,陆珂很高兴,非常高兴。
高兴她和长姐,终于用自己的翅膀飞出来了。
陆珂和陆雁沿着长廊走了许久,才到望春亭。
此时的望春亭极为萧索,因为除了陆夫人,亭子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偶尔有人想进来休息,也会被同伴立刻拉到别处。
陆珂和陆雁走了进去。
陆雁看着陆夫人,无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叫了一声:“母亲。”
陆夫人看过来,一眼看到的是陆珂,对陆珂的厌恶瞬间充斥她的眼睛。
陆夫人脸部肌肉抽搐,露出一个阴森的笑:“陆珂,你抢了你姐姐的好姻缘,很得意吧?”
陆雁:“母亲,当初不是你逼小妹出嫁的吗?”
陆夫人暴怒嘶吼:“我那时候是为你好!”
她真的不懂。
这些人都疯了吗?
以前明明对她尊敬有加的人,这一次在听到她说陆珂在金国失踪很久,早就是个破鞋之后,立刻默契地散开了。
丢下她,走了。
和上次在陆府一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她当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当一个陌生人。
她曾经也是令人艳羡的官太太一枚啊。
怎么遇到了陆珂,就成了个笑话?
陆夫人咄咄逼人道:“陆珂,既然你也觉得你姐姐对你好,那你就报答她。把侯夫人的位置还给她。”
陆雁受不了了:“母亲,你疯了吗?”
陆夫人:“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
陆夫人大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干些什么吗?要不是我帮你瞒着,你在裕阳公主那里惹事的时候,早就被你爹关起来,随便找个外地的男人嫁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帮你瞒着,怕你连累家里,呕心沥血为你谋算,你呢?胳膊肘永远往外拐?你帮他们原家有什么用?现在享福的还不是你妹妹!”
陆雁:“你知道?”
陆夫人:“对,你母亲我知道你在背地里调查真相,想帮原家洗冤。你母亲我看着你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要不是你和裕阳公主结交,能利用裕阳公主的情份,帮你谋个好夫君,我早就向你爹高告发了。”
陆雁:“母亲,到底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想着让你的女儿嫁人?难道除了夫君,你的女儿这一辈子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陆夫人:“你一个女人,不嫁人还能怎么样?只有嫁个好夫君,才能保证你的荣华富贵。可惜你就是扶不起的恋爱脑,要不是为了你那可怜兮兮爱情,你会那么努力的帮原家翻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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