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故意道:“谁要听你说这些?”
江起慕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以后我去哪儿都会告诉你。”
林飞鱼别过脸没应声。
第二天,江起慕回了上海。
起初林飞鱼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当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团圆的笑声隐约传来时,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孤独。
她给自己做了三菜一汤,鱼、肉、青菜和热汤,样样俱全,可一个人的年夜饭,再丰盛也食不知味。
“滴滴——”腰间的bb机突然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我很想你。」
那一瞬间,仿佛有人往她嘴里喂了一勺子蜂蜜,甜意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底。
她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忽然抓起外套冲出门,跑到巷口的小卖部拨通了传呼台。
上海这边,江起慕的bb机一响就急忙查看,屏幕上赫然两个字:
「憋着。」
江起慕正在亲戚家吃饭,看到这两个字,他忍不住低笑出声。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亲戚好奇地问。
江起慕摇摇头,将bb机重新别回腰间,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年初四,出租屋。
林飞鱼正窝在沙发里看书,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门一开,就见江起慕风尘仆仆地站在外面,黑色大衣上还沾着一片树叶。
“你不是说年初五才回来吗?”她惊讶地问。
江起慕深深看着她,眸色比夜色还沉。
“憋不住了。”
“我很想你。”
林飞鱼呼吸一滞,心跳突然就乱了节奏。
这个春节,话题似乎与孩子脱不了干系。
此时,严母端坐在广州酒家的雅间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对面坐着个约莫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子,素面朝天,长相还算端正,但比起常美就差远了。
“你到底是谁?”严母蹙眉,语气里透着不耐,“大过年的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事情要从年初二说起。
那天严母的bb机收到一条陌生留言,约她在广州酒家的包厢谈跟严豫有关的事宜,正值年节,既要走亲访友,又要操持家宴,她哪有闲心理会这些?
之后几天,那信息没有再传过来,也没有人找上门来,她以为是恶作剧,也没放在心里。
谁知年初五,第二条信息再次出现,而且口气还带上了威胁:“明早老地方,再不来,我亲自上门。”
这话说得硬气,严母气得直咬牙,她本想继续不搭理,可她又担心儿子在外面又惹了什么麻烦回来,回头要是被严父知道,只怕又要大发雷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只是她没想到约她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女人。
此刻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女子,严母心里咯噔一下,心头蓦地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面上不显,手却悄悄攥紧了茶杯。
卓容容抿嘴一笑:“阿姨,您真不记得我了吗?半年前,我们可是在严家见过面的。”
严母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瞳孔一缩:“是你!”
“阿姨总算想起来了。”卓容容抚了抚头发,“上次见面是在严豫哥床上,不过那会儿我留着长发,又化了妆,您一时认不出来也正常。”
严母脸色骤变,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豫不是已经给过你钱了吗?还想来讹诈?”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
常美因为严豫那群狐朋狗友又闹脾气回了娘家,严豫本来要去追,却被那群人拦着嘲笑“妻管严”,被个女人管着像什么男人,为了面子,严豫只好留下来跟他们继续喝酒打牌,等她回家时,屋里酒瓶狼藉,最要命的是推开儿子房门,竟看见他和个陌生女人赤条条躺在床上。
她当场就把两人打醒了,还把严豫痛骂了一顿,严豫也慌了神,担心这事被常美给知道,最后拿出一万块钱让那女人封口走人。
虽然她不满常美生不出孙子,但也没想过让儿子离婚娶这种烟酒都来的女人,这女人没工作,而且天天跟一帮男人鬼混在一起,跟常美根本没法比。
当时这女人拿了钱高高兴兴走了,保证绝对不会纠缠严豫,也不会把两人上床的事说出去,现在又找上门来,严母认定她是来要钱的。
谁知卓容容突然站起身,露出了藏在桌下的肚子——那圆滚滚的肚子少说也有六七个月大了。
卓容容坐在靠窗位置,严母进来后,她一直没有站起来,因此严母并没有发现她怀孕了。
此时看到她的肚子,严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你怀孕了?”
卓容容轻抚着肚子,嘴角含笑:“就是那天怀上的,已经六个月了,是严豫哥的孩子。”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严母的目光死死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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