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
「我不会勉强你的。」
短暂的沉默后,原一开口:「谢谢。」
「那么我先走了,但是我会一直等着你哦。原一。」真正让叶深流起了整人心正是这句话,与原一失魂落魄的举止。
付继安是个色鬼。真正的下半身动物,即使是母猪,这家伙都能操吧。
「附近咖啡店那个兼职打工的女招待,很漂亮。」叶深流微笑,他的眼睛并没有笑。
「哦!我们上次去过!那个制服真的可爱!」
付继安眼睛亮了:「胸部大吗?是处女吧?」
「挺大,货真价实的处女。那个女孩子老妈是有毒瘾的陪酒女吧,也不知道生父是谁。」末了,叶深流补充道:「她和原一关系很好。」
周围的小弟们立刻帮腔:「那今天放学,我们把那个少女抓起来,让她和原一来个情人相会。」
叶深流嘱咐:「那家伙今天黄昏时会去,女孩子的母亲在本家店铺下陪酒。」
付继安兴奋起来,手舞足蹈。
这个傲慢自大的白痴,只不过给他三分脸色,他就试图骑到我头上。叶深流饶有趣味,盯着付继安。
虽然是个白痴,但用来干脏活很合适。在极荆会二代目进入少管所后,重要骨干也因牵连被拔除,为了清白无暇的前途,叶深流决定隐藏在幕后,便扶持了付继安上台,倘若已方势力遭到大规模打击时,这白痴随时可以牺牲和替换的。
正是为了要狗咬人,才养狗。
因为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所有人都是我的狗。
叶深流脸上是完美无瑕的笑容。
午休时需处理学生会事务,想到黄昏后的惨剧,叶深流不禁雀跃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白御撕开红茶袋,声音平稳,听不出多少情绪:「会长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是有什么喜事吗?」
白御,学生会副会长。
叶深流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与这位共事已久的副会长相处,他向来秉持着谨慎的距离感,深知与对方建立某种联系或许利大于弊,但这绝非易事。
白御将烧好的水倒入茶杯中,红茶随着开水的注入,在水面上漂浮。
「会长,请。」他将茶杯轻轻推过桌面。
「谢谢。」叶深流含笑接过:「指尖轻触温热的杯壁,「晚上约了家人聚餐。许久没在外面用饭了,是有些期待。」他啜饮一小口,香气氤氲开来,浓郁而温暖。
「会长真是孩子气啊。」
尽管不爽,但叶深流面不改色:「我并不孩子气哦,我在网上经常被认为是中年人。」
「说起孩子啊,小孩子常常一脸无辜做一些很残忍的事情,比如用草秆将蜻蜓穿成肉串,将鼠妇放入榨汁机里榨成肉泥,我小时候失手玩死过家中饲养的兔子。尽管,那并非我的本意。」白御将热水倒入了茶杯中。
「大概是小孩子太过于天真无知,并不懂生命的宝贵。大家年纪大了之后都会变得更有人情味。你不用对此内疚,所有人都有着年少无知的时候。」叶深流秀气的手握起茶杯,饮下一口红茶。
没有善恶观念的小孩才更接近人的本性,道德只是后天被教化从而习得。叶深流如此想,但他永远不会说出真实想法。
「今天上学时,我偶然见到本校的高一学生被勒索钱财,我简单询问了一下,是校内不良团伙所为。老师们却视若无物,假如学生会不赶快行动起来,会影响新生们的入学率。」
「英雄所见略同,我会和老师们汇报一下,之后在学校里加强安全教育。」
「会长明明有能力改变校内的状况吧?」
「副会长是不满吗?」
白御端起自己的茶杯,升腾的雾气瞬间爬满了他的眼镜镜片,模糊了眼神,只余下一片不可捉摸的朦胧。「没有。」他声音透过雾气传来,听不出波澜。
「我也是有苦衷的。」叶深流叹了口气,换上几分无奈,「家父入学时就告诫过,谨言慎行,莫要节外生枝。考上顶尖大学是第一要务,学业已经占去我绝大部分精力。学生的本分,说到底还是读书,不是吗?」他将责任与界限温和地推回。
白御未置可否。沉默笼罩了两人,只有翻动文件或敲击键盘的细碎声响。过了许久,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打破了寂静:「会长的梦想,是什么?」
「我大概会进入大学学习法律吧,我想用法律来维护公正,对弱势群体进行法律援助。」
「会长认为我国废除死刑是否是正确的?」
「就我个人拙见,死刑的首要目的,或许并非单纯为了震慑犯罪、它更像是……维持社会秩序和管理成本最低效的一种工具,最终服务于更高的统治需求,同时契合民众的正义期待。」
「这么说,会长是赞成废除死刑了?」
叶深流巧妙地将自己摘出来,不站立场,「法学家们至今争论不休的难题,我们这些尚未涉世的学生,又怎能轻易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