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将尤重紧紧抱在怀中。
&esp;&esp;“爹有重儿,爹不会死。”他闭着眼道,“爹也会听重儿的话。”
&esp;&esp;父子情深的戏码对司马廷玉而言过于肉麻,他走出舱外,静坐在船头。
&esp;&esp;过了没半个时辰,萧扶光便骑马回到岸边。
&esp;&esp;司马廷玉站起身,见她提着裙摆哭丧着脸奔来,脚底奔出残影。
&esp;&esp;见他在船头站着,她大声喊:“廷玉!廷玉!”
&esp;&esp;司马廷玉张开双臂,她便踩着船舷腾空跃进他怀中,胳膊死搂着他的脖颈,双腿也架在他腰上。
&esp;&esp;舵工简直没眼看,笑着去了船尾。
&esp;&esp;司马廷玉一手搂腰,一手握住她大腿,将人整个儿地往上托了托。
&esp;&esp;“幸而臣平日比旁人多吃几碗饭。”他低沉声音中带着笑意,“不然若是遇上这般投怀送抱,臣定要被郡主怼进河里沉个底儿。”
&esp;&esp;明知他在笑话她,可她这会儿却顾不上。
&esp;&esp;“狗。”她将脸埋进他颈窝中,似乎这样便不害怕。
&esp;&esp;司马廷玉一低头,见那只叫豆豆的大黄狗也跟她跑上了船,冲他二人摇了摇尾巴后,嗅着味儿跑进船舱。
&esp;&esp;“豆豆进去没?”萧扶光搂着他问。
&esp;&esp;“还没。”司马廷玉抱着她慢悠悠地走,“其实养条狗也不错,能护着你。等回京我送你一条…”
&esp;&esp;“我不要!”萧扶光害怕极了,“会叫,还会咬人,我才不养!”
&esp;&esp;“马犬好,聪明有灵性;鹰獒也不错,看家护院第一等…”司马廷玉像是压根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依然在琢磨送她什么好。
&esp;&esp;萧扶光越听越怕,张嘴冲他耳朵便是一口。
&esp;&esp;“大胆佞臣司马班!”
&esp;&esp;那只白皙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红,像是能滴血。
&esp;&esp;“嗯,臣在呢。”司马廷玉不仅不痛,反倒觉得那抹香气顺着齿印入了骨血,留回胸腔之内,连带着心尖都带着畅意。
&esp;&esp;萧扶光用袖子擦了擦他耳朵上的口水,低头不见豆豆,又道:“放我下来。”
&esp;&esp;司马廷玉慢悠悠地抱着她来回走,“下来做什么?身娇肉贵的,干脆长我身上得了。”
&esp;&esp;“像什么话。”她从他身上跳下来。
&esp;&esp;司马廷玉怀中落了空,怅然道:“有事‘廷玉’,无事‘司马班’。怪不得疯子会说女子无情…”
&esp;&esp;话还未讲完,她又凑过来,像刚刚那样用力抱了他一下。
&esp;&esp;“我跟慧心可不一样。”她道,“我又不会依附何人,更没人能左右我。‘情’什么的我还没琢磨透,可我知好歹,你这一路劳苦功高,我看在眼里,回头大大有赏!”
&esp;&esp;“赏什么?”司马廷玉不依不饶,“臣可不缺那金银几两。”
&esp;&esp;萧扶光展颜一笑,嘴边两对梨涡眼角一样弯得厉害。
&esp;&esp;她踮起脚,凑上来朝他下巴上印了一下,不等他反应,便又入了船舱。
&esp;&esp;司马廷玉摸着下巴,心道——就这?她打发叫花子呢。随后也跟着入内。
&esp;&esp;尤重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豆豆,没想到萧扶光竟将他的狗引到此处,欢喜得不得了。
&esp;&esp;最为感激的自然是尤彦士,当下磕了两个响头:“多谢二位,我一介穷书生,无以为报…”
&esp;&esp;萧扶光拍了拍胸脯,道:“你已经报了,光这份底稿就有大用处。”
&esp;&esp;“我以为这辈子都要受檀沐庭掌控。”尤彦士感叹,“不知二位同檀沐庭又有何仇怨?”
&esp;&esp;“简单来说,我同你经历相似。”萧扶光坦然道,“三年前檀沐庭将我所请名医杀害,以致我娘病逝。”
&esp;&esp;尤彦士皱了皱眉头,试探着问:“可是桃山老人?”
&esp;&esp;“你竟知道?”这下轮到萧扶光惊讶。
&esp;&esp;尤彦士容色变得异常严肃,努力想了一会儿后才道:“檀家在济南一带很有名望,这位檀沐庭此前我亦听说过。不过在我见他本人之后,总觉得他很奇怪…”
&esp;&esp;“何处奇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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