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鹿呦不由想，月蕴溪吃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憋闷难受。
&esp;&esp;是不是也会如她一样，带着怨气与几分恨意地想，沉溺到底的话，就算了。
&esp;&esp;服务员来上菜，说小心烫。
&esp;&esp;鹿呦听见了声音，却没能听进内容。
&esp;&esp;手臂被抓着往左边拉拽，毫无心理准备，她上半身歪靠过去，几乎挨近月蕴溪的怀里。
&esp;&esp;被薄热体温加热过的香水味，灌进她胡思乱想的世界里，划出一个标点符号的停顿。
&esp;&esp;她得以喘一口气，很快又在被冷落的状态中，体会被醋淹没的缺氧感。
&esp;&esp;鹿呦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
&esp;&esp;一半在若无其事地同薄明烟她们谈笑风生。夹杂回敬与报复的心理，聊她们小时候的经历。
&esp;&esp;谁还没有个关系亲密的姐妹了。
&esp;&esp;另一半，又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忍不住支着耳朵、斜着眼睛，听那两位的话音，观察她们脸上的表情。
&esp;&esp;这样几乎快分裂的状态，让情绪沉得越来越快。
&esp;&esp;快沉到底时，鹿呦邀请孟栩然下午去迷鹿打发时间，借着叫摇人的由头，从包里拿了盒烟，起身说：“你们先吃，我打电话问问都谁有空。”
&esp;&esp;她像搁浅的鱼，急需游入可以让她呼吸的水里。
&esp;&esp;鹿呦几乎是连走带跑地，逃出包厢。
&esp;&esp;躲到楼道里，她缓了口气，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夹在手里，才给陈菲菲发过去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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