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原本在门口的保镖簇拥着一对夫妇出了门,方译姜跟在旁边眼圈都红了个彻底。
&esp;&esp;川录闲隔着人群和方译姜点了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就带着唯因进了火葬场的大门。
&esp;&esp;唯因环视四周,最后抱起双臂往川录闲的方向靠:“有点冷。”
&esp;&esp;明明天上的太阳还好好挂着,地上也烫得跟能煎鸡蛋似的,但她像是如坠冰窟一般,说话时齿间都在打颤。
&esp;&esp;川录闲没说什么,只抬手轻轻在她肩膀上一点,顿时唯因身上那股在瞬息之间就袭来的寒意就消退得无影无踪。
&esp;&esp;“你做了什么?”唯因敛眸细细感受了下自己身上的温度,确定自己一点也不冷了之后双眼之中带着惊奇问川录闲。
&esp;&esp;川录闲收回手垂到自己身边,脚下不停地往前走:“你是个残魂之体,来到这等生死交替之地自然会觉得浑身发寒,我给了你一点活人气而已。”
&esp;&esp;活人气?
&esp;&esp;“你的?”唯因抬手放到鼻下嗅了嗅,却没闻到什么气味,“你身上都冷成那样你还能给我活人气?”
&esp;&esp;川录闲顿住脚步。
&esp;&esp;她回过头来看唯因:“我只是身上冷,但我不是个死人。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esp;&esp;因为身上太冷而被质疑身上没有活人气,川录闲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说眼前这人了。
&esp;&esp;唯因轻轻“啊”了一声,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荒谬,顿时闭嘴准备乖乖跟上川录闲的脚步。
&esp;&esp;川录闲看她颇懂得审时度势的样子,心里刚才那一小抹的无语顺时间散了。
&esp;&esp;她静静看了两秒唯因安静下来的神色,轻轻笑了一声之后转身接着往前走。
&esp;&esp;两人走过大门和正堂之间隔着的大院子,川录闲一只脚刚踏上进门的楼梯旁边就有人要过来接待她的样子。
&esp;&esp;但那人刚走没两步,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在原地。
&esp;&esp;唯因眼看着这般场景,耳边的声音也如她猜想之中的发展一样顿时安静下去。
&esp;&esp;她转头,看着现在正悠悠上着台阶的川录闲:“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sp;&esp;“靠天赋。”
&esp;&esp;唯因噎住。
&esp;&esp;“你谦虚一点不行吗?”
&esp;&esp;哪有人这么直接地说自己靠天赋干事的?
&esp;&esp;川录闲闻言挑挑眉,吊着视线看着唯因:“我总不能撒谎吧?”
&esp;&esp;好像更欠揍了。
&esp;&esp;唯因知道她这么说话的时候就是不想认认真真地说下去了,于是极力压下自己心里的好奇:“好,我不问了。”
&esp;&esp;谁求着她说似的。
&esp;&esp;川录闲看着眼前人明显不高兴了的神色之后忙把语气放得正经:“没骗你。”
&esp;&esp;唯因不动。
&esp;&esp;“真没骗你。若想要习得这等抽离之术,天资确实是头等重要的东西,若连天资这等东西都没有,那后来再做多少努力都徒劳无功。”
&esp;&esp;这样说来,她刚才说的靠天赋几个字倒真的不算错。
&esp;&esp;唯因听见她的解释,面色松动了些,眼珠转了两转:“那方译姜会这个东西吗?”
&esp;&esp;“她?”川录闲笑出声,“方大小姐是因为小时候实在太皮了才被她爸妈送去我师父那儿的,她的心思自然不会在修习这些事情上。”
&esp;&esp;“那最后管住了吗?”唯因好奇的事又换了一项。
&esp;&esp;川录闲敛眸,像在细细回想,良久她才抬眼:“没有。”
&esp;&esp;师父说的不听,师姐说的也不听,也就这几年回家继承家业之后心性才终于成熟了一些。
&esp;&esp;心里念到师父,川录闲的神思滞住了一瞬,但不过片刻之后她脸上僵硬的神色便转换了一番,看上去跟从未出过神一般。
&esp;&esp;唯因闻言回想了一遍今早遇到方译姜时的场景,想到最后她点点头,像是认同了川录闲说的没管住。
&esp;&esp;川录闲看着她点头的认真样子,嘴角莫名往上勾了勾。
&esp;&esp;“那你是为什么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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