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能如此轻易地下定论。
&esp;&esp;况且……她还是个母单呢。
&esp;&esp;三十一岁的,母单。
&esp;&esp;“干嘛呢?冷?”白梳月见她在不足两秒内接连抽了两回气,心下有些疑惑。
&esp;&esp;说完话,她细细感受这停车场里的温度,顿了半秒,说:“不冷啊……罗漫秋你不会体虚吧?”
&esp;&esp;虚……
&esp;&esp;“我不虚!没……没觉得冷。”
&esp;&esp;“你结巴什么?”
&esp;&esp;“我……那个,唯因啊,你师父把你‘托付’给我们,那她去干嘛了?”
&esp;&esp;话锋一转,话题抛给在两人身边乖乖当空气的唯因。
&esp;&esp;她一下没反应过来,眨着眼,呆呆愣愣地应了一声:“昂?”
&esp;&esp;罗漫秋有些心虚,拿余光瞟着白梳月的反应,却见这人的心思早已不在自己身上,目光炯炯的,像是在等唯因的回答。
&esp;&esp;果然,一提到川录闲就这样了。
&esp;&esp;挪开视线,罗漫秋轻轻扬了一边嘴角。
&esp;&esp;那就算她是真心动了,又能干什么?
&esp;&esp;白梳月见着唯因这呆愣的可爱样子,脸上泛起笑,声音软下几分,再问了一遍:“你师父,她去干什么啦~”
&esp;&esp;尾调上扬,哄小孩儿似的语调。
&esp;&esp;“她说去见一个朋友。”唯因终于反应过来,乖巧回答。
&esp;&esp;“朋友?”罗漫秋挑眉,收了心中一时沮丧,意有所指般继续说,“能让她特意去见的,得是多重要的朋友啊,女生?”
&esp;&esp;这话就差指着川录闲说她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了。
&esp;&esp;白梳月瞟她一眼。
&esp;&esp;唯因动作一顿。
&esp;&esp;其实……她对川录闲今天要去见的这人身份有个猜测,只不过,这猜测中的人便不好和眼前这两人说。
&esp;&esp;罗漫秋安然受下白梳月轻飘飘的一眼。
&esp;&esp;转头却见唯因面色微变,只当她是因为川录闲去见别人而暂时抛下她而生气,心中顿时有些懊悔。
&esp;&esp;只想着逗白梳月去了,倒是忘了唯因和川录闲的关系才真有点不一般。
&esp;&esp;这要是挑起人家二人之间的矛盾,罪过可大了。
&esp;&esp;“欸……我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吧,白主任,你是不打算让我们上去吗?可是你邀请我们去你家的啊。”罗漫秋出声,将话题岔开。
&esp;&esp;这话倒也合乎场景逻辑,毕竟三人下车后一步都还没挪过窝,就站在车旁说话。
&esp;&esp;细细想来,真有一种将人送到就完事儿了的感觉。
&esp;&esp;听见她这么问,白梳月停住脑子里想象川录闲此刻在做什么的思绪,望着她:“要不你别上去了吧。”
&esp;&esp;“啊?”罗漫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拒绝搞得摸不清头脑,“为什么?你家里姓罗的不能进?”
&esp;&esp;唯因小声说:“倒也不用封建迷信到这种地步……”
&esp;&esp;白梳月噗嗤一声笑出来。
&esp;&esp;她笑时双眼半眯着,眼睛变成弯弯的,脸上有浅浅的酒窝,不过只有一边,像是被手指一戳留下印记的白面团。
&esp;&esp;笑声是清清浅浅的,钻进耳朵里时,浑身都痒。
&esp;&esp;罗漫秋视线往下撇,抬手揪住一边耳朵。
&esp;&esp;烫的。
&esp;&esp;怪她听力太好。
&esp;&esp;笑罢,白梳月看着她道:“逗你的。走吧。”
&esp;&esp;说完了就没管罗漫秋,看了唯因一眼示意她跟上之后径直往前走。
&esp;&esp;罗漫秋忙回神,却没立刻跟上。
&esp;&esp;她往前望。
&esp;&esp;停车场里灯光冷,又稀,恰似被云层遮了半数的月光,而白梳月走在这月光里,背影纤长,素描画里的细颈瓷瓶一样。
&esp;&esp;她其实看过很多次白梳月的背影。
&esp;&esp;穿着警礼服的,穿着夏常服的,穿着白大褂的,穿着那件丑得要命带毛领冬常服的。
&esp;&esp;真的,很多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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