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该说什么?解释她和川录闲的关系吗?可是,可是她和川录闲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情感那一条思路上。
&esp;&esp;顶多,她们是亲过一两次的……朋友。
&esp;&esp;唯因无意识地划指甲。
&esp;&esp;可是白梳月会信吗?
&esp;&esp;“我……她,嗯……我们,我……我喜……喜欢她……”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唯因扭搅着自己的手指,觉得都到现在这样了,不如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关系说出来。
&esp;&esp;就是喜欢和被喜欢的两个人。世界上普遍极了的搭配。
&esp;&esp;“可为什么是她亲你?”白梳月点点头,依旧很平静地发问。
&esp;&esp;唯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esp;&esp;或许,或许只是川录闲看她马上要一个人待那么久太可怜了,就,动了一下关切的心,赏给她一个吻。
&esp;&esp;可又为什么要用“赏”这个字呢?
&esp;&esp;唯因不自觉撇撇嘴。
&esp;&esp;她暂时收掉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回答白梳月:“我不知道。”
&esp;&esp;闻言,白梳月歪歪头,看着唯因:“有没有可能她喜欢你?喜欢你,才会亲你。”
&esp;&esp;这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逻辑。
&esp;&esp;唯因摇摇头:“她不会喜欢我的,不会的。”
&esp;&esp;“怎么那么笃定?你很漂亮,和其他人有壁的那种漂亮,她又不是断情绝爱了,怎么就不会呢?”
&esp;&esp;白梳月说话时同时打量唯因,她觉得配合语境这样动作应该不能被叫作冒犯。
&esp;&esp;视线再一次郑重落在唯因身上,从脚尖到头顶。
&esp;&esp;她不习惯详尽地去描述别人的腿有多好看,鼻子有多高挺,嘴巴有多饱满和眼睛有多大双眼皮有多宽,她认为那样太贫乏。
&esp;&esp;而如果去形容一位美人你只能从这方面去思考,那证明你对美的感知太薄弱。
&esp;&esp;唯因是一抹颜料,朱红色的颜料,或浓或淡,可以浓烈成满树的凤凰花,也可以浅淡成只染了一次的赤红轻纱。她的眼神递过来时,像洛河的水,落满河岸边樱花的洛河的水。
&esp;&esp;很抽象,实在是因为她的漂亮太难形容。
&esp;&esp;白梳月收回视线,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自己也是好看的,她确信。
&esp;&esp;唯因咬咬下唇,声音低低的:“我之前说她喜欢温柔的,是因为她之前喜欢的人就是温柔的。我不是,一点都不是。”
&esp;&esp;她和施听云差了十万八千里。
&esp;&esp;川录闲不会喜欢她的。
&esp;&esp;所以要用“赏”这个字吧,又不是因为喜欢,就只剩关切的心了。
&esp;&esp;混蛋,随便就亲她,混蛋。唯因将脑袋低下去,绑成马尾的头发从颈侧分下来,一缕一缕贴在脖颈上,像有狗尾巴草在脖子上挠。
&esp;&esp;她抬手把头发撩下去,想到什么,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看着白梳月道:“你……你不生气吗?我之前骗你。”
&esp;&esp;“其实有一点。”
&esp;&esp;唯因不敢接着看她。眼神挪到一边,声音低了一个调:“对不起……”
&esp;&esp;“但也只有一点啊,你道歉之后,我就一点也没有了。”白梳月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手抬起又落下,依旧放在膝盖上。
&esp;&esp;那股疏离的感觉消散了。
&esp;&esp;唯因如蒙大赦,一直绷紧的脊背塌下来几分,脚尖也悄悄在拖鞋里动了动,不然就快要僵掉。
&esp;&esp;看着她明显放松了些,白梳月转转眼珠,接着问:“那她之前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除了温柔,还有什么其他吗?”
&esp;&esp;被迫去思考施听云的特质,唯因有些不情不愿。
&esp;&esp;腮帮子鼓起来,手上动作一下比一下重,想了几个呼吸,她声音闷着:“还很漂亮,很有钱。”
&esp;&esp;“我不漂亮吗?”白梳月问。
&esp;&esp;“漂亮。”唯因点头。
&esp;&esp;“我不有钱吗?”白梳月再问。
&esp;&esp;“……有钱。”
&esp;&esp;“那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esp;&esp;因为你不是她师父。唯因在心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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