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上个月,朱厚照突然又开始不爱工作了,整天蹲在豹房和他的六千精兵玩乐,吃住都在一起,内阁自然是连忙上了折子规劝的,朱厚照一如既然不爱听,到最后反而又有点生气了,开始不见人。
&esp;&esp;王鏊脑筋一转,想要让江芸出面,谁知这次江芸拒绝了,理由是——陛下能安分待在京城就很好了。
&esp;&esp;为此,梁储私下大骂江芸要做佞臣,把持朝政。
&esp;&esp;就连杨一清对此也并不赞同。
&esp;&esp;——阁老间的矛盾自来不小。
&esp;&esp;杨一清不赞同的同时对江西的事情更为上心。
&esp;&esp;“此事如此慎重,陛下肯定会出面的。”他说。
&esp;&esp;“先发函给江西布政司,让他们先盯着。”王鏊提出建议,“其归,楠枝就在那边,你去写吧。”
&esp;&esp;江芸芸平静点头。
&esp;&esp;“我怎么听说黎参议好像病了,好几日不见人影。”杨一清突然看向江芸芸。
&esp;&esp;他本来听到这个消息还不觉得奇怪,但现在突然听到江西宁王要反的消息,他又思及江芸对江西之事格外关注……这么巧,都是江西,他不得不多想。
&esp;&esp;“病了?可是水土不服?”王鏊担忧说道。
&esp;&esp;“不清楚,但工作总是要做的。”江芸芸笑着岔开话题,“我写函过去,他不做,也有其他人做的。”
&esp;&esp;王鏊跟着点头:“也是这个道理,那你写吧。”
&esp;&esp;杨一清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凝重。
&esp;&esp;——他必须确定黎循传的真正动向。
&esp;&esp;第二日,朱厚照还是没找他们,但是朝野上下为宁王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
&esp;&esp;“折子都放我这里吗,我看看。”江芸芸赶在杨一清之前把此事揽了过去。
&esp;&esp;杨一清心中警铃大响,江其归其实不是爱接活揽功的性子,她手中大都是请都是她自己提出的,颇能拉仇恨的事情,一般人也不愿意插手,她都是自己承包所有事情的,事无巨细地处理。
&esp;&esp;虽然还没收到学生们的信,但他现在已经笃定江西是出事了。
&esp;&esp;“这么多人为宁王说话。”王鏊是个人精,加上要致仕的想法已经越演越烈,他冷眼旁观早已无法上下一心的内阁,心中叹气,但是一回头看到那一叠叠为宁王说话的折子,还是忍不住咋舌。
&esp;&esp;“是啊,宁王的拥趸可真不少。”江芸芸似笑非笑说道。
&esp;&esp;王鏊收回视线,紧接着看向豹房的方向,心中蓦地有一丝不详的预感闪过,喃喃自语:“陛下怎么还没找我们啊?我这个心口怎么突然不舒服了。”
&esp;&esp;外面的流言越来越多,内阁的人也一直准备等着陛下宣召,但谁知陛下没等到,只等来的是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慌慌张张跑到内阁来。
&esp;&esp;“不好啦,陛下跑了!”
&esp;&esp;猝不及防骤闻噩耗的王鏊眼前一黑,直接脆弱地晕到江芸芸怀中。
&esp;&esp;第五百三十五章
&esp;&esp;朱厚照跑了!
&esp;&esp;昨天晚上就跑了!
&esp;&esp;王鏊被江芸芸冷漠掐醒后, 一听到这个日期又想晕过去。
&esp;&esp;“先别晕。”江芸芸一把撑住他的胳膊,用更冷漠的声音说出更吓人的事情,“完了, 陛下说不定没听到宁王可能要造反的消息。”
&esp;&esp;王鏊嗷了一声,眼皮一翻……然后被江芸芸用力掐了掐胳膊……
&esp;&esp;“还要首辅主持大局啊。”她严肃扶起手边的国之栋梁,一本正经说道。
&esp;&esp;王鏊脸色灰白,眼睛全然没了光, 茫然地看向江芸芸,最后忍不住垂泪, 握着江芸芸的手,哽咽:“晚节,不保啊。”
&esp;&esp;江芸芸安抚道:“怎么会呢, 还不知道陛下去哪了呢?”
&esp;&esp;“是不是打猎去了!”梁储立刻回过神来,一脸期望地问道。
&esp;&esp;最开始,他是非常不喜欢朱厚照玩物丧志,去骑马打猎的, 优秀的皇帝就应该垂拱而治!
&esp;&esp;但现在,他认为朱厚照去打猎消消自己无处释放的精力,真是极好的选择。
&esp;&esp;小黄门看着阁老们一个个格外期待的目光, 跟着长叹一口气:“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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