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
&esp;&esp;好巧不巧,跟上一个撞在她手里的裴二十二正是一家子。
&esp;&esp;这位裴七娘对徐问真便了解许多了,没了刚才找麻烦的盛气,换了一张面孔笑吟吟地道:“我才回京不久,本想登门拜访姊姊的,不想今日在此先见了。果然姊姊的好眼光,我还说不知是谁,有这般眼力,能看中这雅间呢,若是姊姊不奇怪了。”
&esp;&esp;她显然不欲与徐问真多纠缠,二人客套两句,她便率领同伴快速离去。
&esp;&esp;问安等人本以为是硬茬子找上门,问宁已经做好背族谱的准备了,不想敌人气势汹汹地来,急匆匆地走,倒叫她的准备白费。
&esp;&esp;徐问真睨了有些失望的她一眼,很清楚她肚子里想什么,“什么时候能不头顶族谱出来叫人服你,才叫本事呢。碰到个人就张嘴背出祖宗亲友,只能说是无用。”
&esp;&esp;她一点不在意自己前一段时间才干过这“无用之人”才干的事,本来问安她们就是闺阁女子正当交际的年岁,常出去行走,自然人人都识得这是徐家的女儿,从而不敢招惹。
&esp;&esp;每每出门都要宣扬一番自己身家如何,只能说层次还不够,自然认识她的人不多。
&esp;&esp;“走吧。”徐问真站起身,“咱们回家了。”
&esp;&esp;问安等人都跟在她身后,走门口上马车时,却又与裴家一伙狭路相逢。
&esp;&esp;那是一位娘子正在安慰裴七娘,“听说昭仪姑大母很快回京了,徐家五娘不是要竞选西阁女官吗?等咱们老祖宗一回京,哪还有她家的份?他徐家只怕灰头土脸的,都没脸见人了!姊姊不要为这一时之事动闲气。”
&esp;&esp;徐问真在后头听着,不禁“咳咳”两声。她纳闷,她最近怎么就和裴家人犯上了呢?
&esp;&esp;难不成真是念经时候太糊弄,天尊怪罪了?
&esp;&esp;徐问真思索一下,又很快否决——绝对不是。她一年到头香火供奉多勤奋?天尊就算挑理,不能挑她的呀!不就是念经不用心嘛,可她烧香大方啊!
&esp;&esp;裴家那位娘子大约没经历过背后说人,被人听个正着,一时僵在原地,轻薄匀红的脂粉遮不住她青青白白的面色。
&esp;&esp;另外几个年轻的小娘子尴尬地定住了,到底裴七娘年岁长,经过的事多,还算镇定,吞下方才生的气,挂上笑歉疚地道:“我家这孩子就是嘴碎些,不过倒没坏心,姊姊放心,我回家必然狠狠教导她!还不向延春真人赔礼?”
&esp;&esp;“不必了。”徐问真仍是笑着,只是口气很淡,似裴t家几人不值她在意一般,“西阁选取女官,自有宫中裁断,七娘记得教导妹妹言语谨慎些,现在就将西阁之首之位视作囊中物,未免早了些。应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esp;&esp;裴七娘吞下一口气,堆着笑道:“是,我必好生教导她。”
&esp;&esp;徐问真携着妹妹们,目不斜视地在仆妇拥簇下上了马车,护卫前后随行,拥着马车扬尘而去。
&esp;&esp;留下裴七娘,面色铁青挤出两个字,“回府!”
&esp;&esp;“裴家昭仪回京?是那位昔日西阁女官之首的裴昭仪吗?”问满忙道:“裴家此刻召昭仪回京,岂不是剑指西阁?咱们家——”
&esp;&esp;“放心吧。”徐问真安抚地道:“我们自有主张。”
&esp;&esp;问满轻轻松了口气,问宁满脸不快,“看她们那嚣张的样子!借着祖宗点光就想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不看圣人这几年对他裴家不待见成什么样了!”
&esp;&esp;问安倒是面色平和,徐问真看她一眼,暂时未言。
&esp;&esp;回到家中,徐问真先叫人将购置的茶叶四处分派,问满几个被打发回去,独问安被她留下。
&esp;&esp;“裴家昭仪回京的事你早知道了?”徐问真问道。
&esp;&esp;事关西阁,哪怕问安再是沉静缜密,骤然听到消息应惊一下,然而方才她那样子,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esp;&esp;问安点点头,“我本想晚些和长姊说的。是忽然听到我屋里的婢女说起,她们在园中听到婆子们在说此事,便来回与我听。我叫她们到外面打听,却并无说法,那咱们家的婆子是从哪知道的呢?我便留了心,叫她们细细查问,看看消息的源头在哪。”
&esp;&esp;“你的思路没错,只有一点,遇到事要先告诉我们,查问消息源头,我自然比你方便,查得更快。”徐问真吩咐含霜,“等会叫寻春过来一趟。”
&esp;&esp;含霜应诺而去,问安迟疑着道:“是有谁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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