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适应。
&esp;&esp;许时渡进宫看闺女时，只瞧她的气色，就知道她在皇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esp;&esp;与陆琢越来越适应皇后这个身份不同，季衔山在前朝的日子，实在称不上顺心。
&esp;&esp;第164章 当上尊号，改称谓。……
&esp;&esp;季衔山前两年醉心于书画之道，不过是为了宣泄自己苦闷的心情。
&esp;&esp;如今他与霍翎的关系有所缓和，他顿时将手头的闲杂事丢到一边，勤勤恳恳批阅奏折。
&esp;&esp;坐在霍翎身边，看霍翎处理政务时，季衔山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自己亲自上手，季衔山才恍然发现，想要做到霍翎那样不动声色到底有多难。
&esp;&esp;不动声色，源自于自身的强大。
&esp;&esp;母后早已过了会为朝政忧心忡忡、辗转反侧的阶段。
&esp;&esp;朝臣有再多的小动作，她都尽收眼底。朝堂有再多的波诡云谲，她都能四两拨千斤。
&esp;&esp;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只需母后稍加点拨，便能迎刃而解。
&esp;&esp;但季衔山也不气馁。
&esp;&esp;他在母后身边耳濡目染，又跟着一众老师学习了很长时间，将来未必就会做得比母后差。
&esp;&esp;如果连翻越高山的志气都没有，那他将永远无法超越母后。
&esp;&esp;季衔山耐得住性子，却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情。他需要有自己的倚仗和人手。
&esp;&esp;而皇宫之中，以禁军为重。
&esp;&esp;肃郡王府的季三郎，是季衔山的伴读，比季衔山年长几岁，这会儿已经加冠，正有出仕的打算。
&esp;&esp;季衔山有意将季三郎塞进白虎卫里，便趁着一日午后，宣来白虎卫统领。
&esp;&esp;他将事情交代下去，却见白虎卫统领面露迟疑。
&esp;&esp;季衔山问：“秦统领可是有什么难处？”
&esp;&esp;白虎卫统领连忙摇头：“回陛下话，没有难处。臣这就去办。”
&esp;&esp;季衔山眼眸微垂。
&esp;&esp;等白虎卫统领行礼退下后，季衔山对一旁的小福子吩咐道：“跟着他，看看他是直接出宫，还是去了寿宁宫。”
&esp;&esp;半个时辰后，小福子回来复命：“陛下，秦统领离开太和殿后，就往寿宁宫去了。”
&esp;&esp;“他在里头待了多久？”
&esp;&esp;小福子没敢走近寿宁宫，就远远守在出宫必经的一座凉亭里：“很快就出来了。”
&esp;&esp;季衔山捏着毛笔，继续伏案。
&esp;&esp;小福子看他没有旁的吩咐，给他重新换了一盏热茶，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esp;&esp;季衔山写完最后一个字，丢开面前的奏折，用手掌撑着额头：他是临时叫来秦统领的，母后肯定不能未卜先知。只怕是他吩咐下去后，秦统领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又不敢直接照着他的命令去做，就去寿宁宫请示母后的意见。
&esp;&esp;禁卫军设有四大营，分别是麒麟卫，朱雀卫，玄武卫和白虎卫。
&esp;&esp;麒麟卫是直属天子，天子近卫大半都是从麒麟卫里面选拔出来。现任麒麟卫统领詹凌是他父皇的伴读，一向与他亲近。
&esp;&esp;朱雀卫统领、玄武卫统领都是母后的心腹，所以季衔山才有意将季三郎塞进白虎卫里。
&esp;&esp;但他没想到白虎卫统领会是这么个态度。
&esp;&esp;白虎卫统领也许是母后的心腹，也许是碍于母后的威势，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再可信。
&esp;&esp;如果三大营是这样，那麒麟卫呢？
&esp;&esp;麒麟卫统领詹凌也许还忠于他父皇，忠于他，但麒麟卫其他人呢？
&esp;&esp;次日，季三郎进宫向季衔山道喜，满脸高兴：“朝廷的任命已经下来了，是白虎卫副指挥使。”
&esp;&esp;副指挥使在禁卫军里算是中层，手底下掌管着三四百号人，对于刚刚出仕的季三郎来说，已经是个极不错的起步。但知晓内情的季衔山，很难因此生出纯粹喜悦。
&esp;&esp;季衔山也没有扫兴，鼓励季三郎好好干。
&esp;&esp;季三郎拍着胸口保证：“这是自然。大家都知道我是陛下的伴读，我可不敢出什么纰漏。丢了我自己的面子事小，丢了陛下的面子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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