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选择,只能老老实实仰头瘫倒在沙发上,像只砧板上的鱼一样放弃了无谓的抵抗。还好斯内普并不会让我在煎熬中持续太久,在我强撑着掰开眼皮的积极配合下(我这样一定丑死了),除了最开始的一两滴由于我不受控的微颤滑到了外面,后面的全都平稳地降落于我眼底。
&esp;&esp;“多谢配合。”他收回滴管,并顺手用拇指抹去了我脸上的液滴。我有一种绝对不是错觉的感觉:他很乐意看到我在这种没意义的小事上吃瘪的样子。奇怪的癖好。
&esp;&esp;我艰难地转动着眼珠,让药物充分浸润它们的每一个角落。想到回去还得向黛西交差,我问道:“教授,您说的副作用,是指眼睛颜色的改变吗?”
&esp;&esp;“只是暂时的。”斯内普回到操作台后整理着配制药水的装置,尽管在午后它们又将残忍地派上用场。“不用担心,待到停药后,症状便会自行消失。”
&esp;&esp;“那……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停药呢?”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esp;&esp;眼中欲落未落的药水像存着的两汪清冽的泪,药物反应更是将周围眼眶也刺激得微微发烫,定是比平日里要红上几分——此刻我看上去一定相当楚楚动人。教授,快,快点心软地让我中午不用再过来了……
&esp;&esp;“看你配合。”斯内普瞥了我一眼,在清洗仪器的水流声中淡淡地说,“依目前情况看需要二至三天。不过,若你还想继续用撒娇来逃避治疗,我不介意无限期拖延进度。”
&esp;&esp;“……”
&esp;&esp;我没想到的是,药水的副作用竟然还有叠加性。第二天一早,黛西看到我的变化后,惊得直接叫出了声。
&esp;&esp;“啊!薇薇!它们全黑了!”
&esp;&esp;我赶紧照了照镜子,但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只是虹膜颜色变成黑色了而已,我还以为会是整个眼球呢——我甚至都已经想到了以后有机会可以去《邪恶力量》剧组客串某个恶魔,还不需要道具组额外准备什么。
&esp;&esp;这下,迟钝如德拉科也能明显看出它们与以往的不同,但这次他没能违心地继续夸赞我,也许是因为淡金的头发和漆黑的眼睛实在太不搭了。“呃,没关系,你很……独特。”他用他能想到的最中性的非贬义词笨拙地安慰着我。
&esp;&esp;和他相比,其他同学可就没那么和善了,他们的议论声不断传进我耳朵里,说我由于作恶多端中了某种恶毒的诅咒。罗恩甚至特地来到斯莱特林长桌向我求证,问我是不是被魔鬼附了身,我怀疑这又是被他那两个不靠谱的哥哥怂恿的。
&esp;&esp;看着他又紧张又想知道答案的纠结样子,我学着斯内普的语气阴森森地低声说道:“是的,罗纳德·比利尔斯·韦斯莱——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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