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展游会被好奇心驱动,对朋友很真诚,却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跟谢可颂确认关系之前,别扭得像根又硬又纠结的麻花。
&esp;&esp;谢可颂大概是展游唯一愿意理解并共情的人,只不过出于爱的原因,谢可颂什么都不说。
&esp;&esp;“你们当老板的啊,一个个都这么自以为是。”葛洛莉娅撇了撇嘴,拿起文件离开办公室。
&esp;&esp;展游刚想反驳些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esp;&esp;“不过也是,立场不同,你和他有自己要考虑的问题。如果你们天天琢磨下面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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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会议室。
&esp;&esp;投影幕布慢慢上卷。
&esp;&esp;在场所有人做活动都挺有经验,谢可颂话不多,简单介绍了签约仪式的预算,整体基调,还有已经确定下来的流程。
&esp;&esp;他讲完,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
&esp;&esp;“其他倒没什么。”莫总问,“策划案初版什么时候出?”
&esp;&esp;谢可颂指身边的同事:“周五前给他。”
&esp;&esp;“诶小谢,”莫总喋喋不休,“如果营销总那边有人要插活,怎么办?”
&esp;&esp;谢可颂:“你安排手下的人协调一下吧。”
&esp;&esp;莫总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去年我们做过那个抽奖,这次是不是能直接搬来……”
&esp;&esp;“具体的事情不用一样一样问我。”谢可颂打断。
&esp;&esp;“排期表和终版策划案出来,发我一份。”谢可颂把转接线拔掉,朝同事和莫总笑了一下,“其余的你们自己商量就可以,最后再找我验收。”
&esp;&esp;“好,没问题。”同事回答道。
&esp;&esp;莫总看了一眼谢可颂,倒也没说什么,跟同事说“之后再单独拉会聊”。
&esp;&esp;一旁,徐稚跟学生似的,举完手才发言:“我们是不是不用自己找冷餐会的供应商?”
&esp;&esp;“对。”谢可颂回答,“合作方赞助,你直接跟他们那边对接。”
&esp;&esp;“太好了。”徐稚松了口气。
&esp;&esp;谢可颂习惯性照顾徐稚,多问一句:“怎么了?”
&esp;&esp;“前段时间办活动,本来都快签合同了,结果对接的几家小公司临时反水。”徐稚苦恼道,“他们也挺愁的,说是下游产能不足,取消了好几批他们的订单。”
&esp;&esp;“我最近也碰到过。”同事感叹道,“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呀……”
&esp;&esp;讨论告一段落,谢可颂随众人一起往外走。
&esp;&esp;跟老同事沟通,没有谢可颂刚进门时想得那么糟糕。可能未来在执行方面,工作依旧会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不过这些都不归他管了。
&esp;&esp;抛去上下级关系之后,连莫总都变得眉目清秀起来。
&esp;&esp;“谢总下午是不是还有会要开?”同事闲聊道,“我听采购那边说,你下午还要去跟工厂食品供应的付款安排。”
&esp;&esp;谢可颂:“对。”
&esp;&esp;“嗯?”徐稚眨了眨眼睛,懵懵地问,“小谢哥你不是展总的助理吗,怎么什么都要干。”
&esp;&esp;“展总栽培嘛。”莫总圆滑道,“你看那些什么董事长的小孩,不也是从基层做起,每个岗位都轮一遍吗?”
&esp;&esp;徐稚懂了:“跟我去年管培生轮岗一个道理。”
&esp;&esp;“早就说了,我们策划都是多面手。”谢可颂也开玩笑,“哪里缺人补哪里而已。”
&esp;&esp;大家都捧场地笑了,谢可颂自己也弯了弯嘴角。
&esp;&esp;闹哄哄的,莫总和徐稚说一点以前跟谢可颂工作的事情。谢可颂听着,附和几句,本以为会心生厌烦,未曾想,体内竟冒出一种很微妙的、荒唐的轻松。
&esp;&esp;现在回忆起来,之前那些当救火队员的日子也别有一番风味。谢可颂在展游身边,得到了一些,也失去了一些。
&esp;&esp;他们一起行至走廊尽头,路遇拐角。
&esp;&esp;不远的地方,展游正迎面走来。
&esp;&esp;展游面色平静,步伐很大,眼里只有谢可颂似的,距离感和目标感都相当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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