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于找到你了,或者说……我。”
&esp;&esp;自从成为界主之后,他无需再扮演。
&esp;&esp;他只需找回。
&esp;&esp;找回自己。
&esp;&esp;所谓自己,也就是当初游戏崩溃,齐原以自己之血投资。
&esp;&esp;他的血,也融入神木宇宙中,成为万物的一员。
&esp;&esp;这粒沙子,也算其中一种。
&esp;&esp;沙子在触碰到齐原手臂的时候,消失不见。
&esp;&esp;齐原眼神平静,一眼万年。
&esp;&esp;属于沙子的一生、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流转。
&esp;&esp;它曾深藏于海底泥泞之中,暗无天日,它曾见到一条鱼长出腿,爬上大陆;它也曾见到一块莹白如玉的手指骨坠入海底深处。
&esp;&esp;无数修士强者,为了找到这一块手指骨而厮杀。
&esp;&esp;后来,大海干涸,水枯石烂。
&esp;&esp;这里成为了一片沙漠。
&esp;&esp;“这就是沙子的一生,或者说……我的一生吗?”
&esp;&esp;“现在……”
&esp;&esp;齐原抬头,目光深邃而幽远:“该是战旗了。”
&esp;&esp;他的身形一闪,出现在世界之间的间隙之中。
&esp;&esp;虚空之中到处都是乱流,危险无比,普通人进去连一息的时间都不能生存。
&esp;&esp;齐原手抓住残破布料的一角。
&esp;&esp;【破碎的洪星域战旗,三千年间,太星域战事吃紧,洪星域派遣大军支援,执洪星旗。
&esp;&esp;大战绵延三十六年,洪星大军被围孤城,守城七年,战旗倒。】
&esp;&esp;手中的碎片,便是洪星域的战旗,也是齐原的一部分。
&esp;&esp;海量的记忆灌输,齐原目光深邃。
&esp;&esp;他仿佛看到,一个垂暮老者将战旗锻造出的欣喜,还有老眼昏花,依旧在枯灯下针绣的织娘。
&esp;&esp;战旗迎风飘扬,大军喝壮行酒,奔赴前线。
&esp;&esp;最后,血染战旗,屹立不倒的战旗也最终被砍断,撕成碎片。
&esp;&esp;“这就是战旗,也就是我。”
&esp;&esp;齐原仿佛化身战旗,见证了历史,以旁观者的角度,安静观察着这一个世界。
&esp;&esp;“我还是谁呢?”
&esp;&esp;齐原诧异。
&esp;&esp;他曾血落神木,身化万千。
&esp;&esp;需要找回的他……太多,太多了。
&esp;&esp;时光流转,齐原的身形消失不见,神秘莫测。
&esp;&esp;有许多人想要找他,却始终无法找到。
&esp;&esp;唯有一些行人,或是在市井之中,似乎有人曾见到,有一白发男子,双眸空洞而涣散,嘴中在呢喃着什么。
&esp;&esp;……
&esp;&esp;太星域。
&esp;&esp;巍峨巨殿之中。
&esp;&esp;元端坐于主位,身着残袍铠甲,铠甲上沾染着血液。
&esp;&esp;这一抹血液,无法清洗掉,时刻腐蚀着铠甲。
&esp;&esp;大殿之中,聚集着太星域几乎所有的强者。
&esp;&esp;此时,他们的神情皆颇为凝重。
&esp;&esp;这时,一个大胡子愤怒说道:“几百年前,我们仅有半件光明奇宝,元都敢只身前往虚海,阻拦黑圡,怎么,今日有七件光明奇宝,还不敢打了?”
&esp;&esp;这一次,黑天黑圡再次陈兵虚海。
&esp;&esp;列阵之兵,比上次要强大许多。
&esp;&esp;如今的太星域,关于应对黑天黑圡,有着不少不同的声音。
&esp;&esp;“或许……黑天黑圡仅仅是试探,万一我们集齐所有力量前去,贸然发生战争,这万年来的脆弱平衡,可能瞬间被打碎。”白眉老者声音沙哑。
&esp;&esp;“什么脆弱平衡,不过是苟且偷生罢了,难不成我们还指望黑天黑圡发善心?”暴躁大胡子愤怒说道。
&esp;&esp;“光明奇宝的种子们还未完全成长起来,老夫也只是想多给他们留一点成长的时间。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