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战斗直觉。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被一股强大的杀意给笼罩了。
——这天艾尔文斯是被追杀回基地的。在又往值班法师那里去了趟后回到房间,他赶紧就把玫瑰花给捧了出来。
“您看,先生,都是因为您突然开始追杀我,导致我没能去成花店,只好把从小妹妹那里买到的玫瑰花送给你了。这是无奈之举,绝对不影响学生送花给导师的行为的纯洁性,所以,不可以多想的哦。”
风时气得一把从他手里抢过花,并从中挑出一枝还没有大开的花骨朵用力敲到了他头上。
“哎呀,”艾尔文斯捂住,从发丝间捋下了一片被他给敲掉的花瓣,“其实早就想送给您啦,先生,”他老实交待道,“只不过当时是在外面,如果我把花送给您,那么造成的效果就是我拿在手里的一大捧玫瑰突然消失,可能会带来一些风险。”
“……”
风时不听不管。他还是好气啊。卧室里地方不大,于是他把玫瑰花随手给丢到床上,扯着某个精灵衣领把他也给摁到了床上。
然后扑上去就是一顿怒锤。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
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身下辗碎了满床的玫瑰花瓣。
窗外隐隐传来节日里烟花的炸响,床头台灯投下昏黄的光照暖软。
魅魔的动作逐渐僵硬下来。银色的长发还洒在精灵的胸膛。他目光慌乱。
“这只是尊敬的导师对他做不到尊师重教的学生的惩罚,”金发的精灵挑了挑眉梢,“绝对不能进行其它无关的联想。”
“是啊没错就是这样!”风时喜欢这个解释,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赖在他身上不起来……甚至还可以快乐地扭来扭去。
艾尔文斯突然又很想问问他的导师今天晚上愿不愿意留下来。
但他的思考过程却是被突然响起的通讯铃声给打断。
是安塞尔拨过来的,“艾文!”灰发的瘦削青年在画面的另一端哑着嗓子说,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博比回来了。”
“他怎么就回来……”艾尔文斯意识到不对,“发生什么了?”
“他家那边出事了,”安塞尔说,举起手来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艾文,你也过来劝劝他吧……呃,”他又抹了抹眼睛,“是我哪里看错了吗?……我怎么感觉你的金头发里面混进了几缕银头发?”
风时赶忙向后撤开。艾尔文斯断掉了通讯,坐起身来。
“博比?”风时琢磨这个名字,“好像是……昨天你们说的那个……”
“嗯。”
艾尔文斯匆匆整理衣服,“先生,我先送您回去吧。”
博比的进度和安塞尔乔恩两个差不多,都住在e级区。艾尔文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他的宿舍里安慰。
红发的少年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昨日的快乐与飞扬的神采,他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哭到所有的悲伤都随着泪水流尽,只剩下绝望到宛若心死的空洞。
陪在一旁的学员们在小声地说:
“也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人……因为没办法准确定位,所以他们干脆杀了所有人……”
“该死的乌斯卡人!他们造下这么大的孽,就不怕遭天谴的吗?”
“他们怕什么!!他们可是连我们的神都杀了!我们,这,这谁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艾尔文斯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然后又悄无声息向后退出来。
只言片语中收集到信息。这已经不是苍白无力的言语所能安慰的程度。但他还是迫切需要知道事情究竟怎样,“安塞尔?”他在周围寻找熟悉的面孔,“安……?”
他是纯粹靠着那一头温斯顿家标志性的灰发方才找到要找的人。瘦削的青年蹲在廊道转角处的地板上,刚刚给他拨通讯的时候还只是眼睛发红,而现在却是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乔恩双手环胸倚在墙上,沉默地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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