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当然可以。”千夏并没觉得这个要求有多过分,很是爽快地撸起袖子伸了出去。
然后蝴蝶忍掏出了一根,有十厘米长的针筒。
“我靠!你这是想把我血抽干了熬红豆汤吗?!”千夏当场瞳孔地震。
一旁的不死川实弥一把紧握住蝴蝶忍的手,眼里满满都是不赞同,“别太过分。”
蝴蝶忍轻笑着眨了眨眼,捂着嘴笑得眼尾都弯了。 “逗你们的啦~就喜欢看你们吓得炸毛的样子,超可爱的。”
说着她从袖子里摸出几支正常大小的小管,那十厘米巨无霸被她收回去了。
千夏也随着松了一口气,有一说一,她能感觉到蝴蝶忍刚刚是认真的。
但她没证据。
然而真相她是没有得到的,因为几管血出去后,蝴蝶忍人就消失了,随之离去的还有迟迟没说话的实弥几人。
没一会儿,伴随着一声铁门“吱嘎”关闭的声音,地下室就只剩下了千夏一个人。
千夏也不客气,她拢了拢身后的枕头,打了个哈欠。选择倒头就睡。
“累了累了,睡一觉再说。”
“千夏~酱~”
昏昏沉沉中,千夏只觉得自己一阵阵呼吸困难。
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般,连带着眼皮子都重得不行。
她拼尽全力,这才勉强将眼皮扯开一道细缝。
然而一睁眼,她就看到了童磨那张帅气到人神共愤的脸。
此刻他像陷在柔软的大枕里,双臂紧紧环着她,连双腿都缠在她的腹部,将她困得动弹不得。
他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笑,宽大连帽垂落的麦穗正落在她脸颊旁,随着他歪头打量的动作轻轻晃动。
痒意细细密密地漫上来,千夏却没有抬手拂开的力气。
周遭的光线很暗,房间装潢全然没有居家的暖意,可具体是哪里,她根本辨不清。
是童磨半夜三更把她从鬼杀队分部偷出来了?
不不不,估计是做不到。
联想到之前她在做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
她在做梦? ?
“是的哦,我们是在梦里哦~”
童磨好似读到了她的心声,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从肩侧一直抚上脖颈,抵达下颚。
“你都不来找我,我便只能来找你了。”
下颚被高高抬起,他的气息轻轻落在她耳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来找我~最喜欢的~千夏酱~”
倒悬的视野糊得眼眶发沉,每一次眨眼都带着眩晕的涩意。可罪魁祸首的脸,却偏偏清晰得扎眼。
鼻梁高挺,小虎牙若隐若现,下颌线绷得利落分明,那张足以让人屏息的脸上,挂着一抹淬了毒似的假笑。
“千夏怎么不来找我呀?我等啊等啊等啊的,都没看到你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去找极乐神了呢。”
见到她在看他,来人垮下了嘴角,声音黏糊糊,带着故作委屈的拖腔。
帽檐上的麦穗轻刷着脸颊,带来酥麻的痒意,千夏却浑然不觉,她的视线始终落在眼前这张瘪着嘴、带着哭腔的脸上。
“你等我干什么?”
千夏的声音发颤,不是恐惧,而是气到极致的失控。
不是!他倒先哭上了?
该抱怨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这算什么?
倒反天罡?
童磨眨了眨眼,理直气壮,“我等你一起感受恶鬼的快乐啊,永生不死的快乐。”
“……”千夏眯起眼,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先让我能动,这个视角很难受。”
“哦~”童磨拖长尾音,指尖轻弹。
身体重获自由的刹那,千夏一拳挥出,怒喝声里淬着碎冰般的冷意。
“我看你是活腻了!感受恶鬼的快乐?我先让你感受恶鬼的愤怒!”
这一拳毫无保留,“咔哒”一声脆响,童磨的下颚骨应声碎裂。
他被这一击带得后仰倒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千夏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翻身跨坐上去,揪紧他的衣领将人提起。
“不是说好不把我变成鬼吗?我说了不要!你、到、底、在、做、什、么?”
童磨的下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眨眼恢复如初中他抬眼望她,眼底漾开细碎笑意,语气无辜又软糯,“千夏怎么还偷袭呀?好凶哦。”
“不是你先偷袭的吗?”
千夏抬手朝他刚复原的脸连扇几巴掌,“还「爱你唷」?爱你、爱你、爱你个屁! ”
每一声「爱你」都伴着一记耳光,第一下打得他头歪向一侧,第二下又将其抽回,第三下时,她掌心发麻,童磨脸上的红肿却已迅速褪去,不留痕迹,他甚至还笑着歪头,舌尖舔过唇角,语气黏糊得气人。
“千夏打得我好疼呢……可是,又凶又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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