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啊。”
“啊!”真世张大了嘴,“对喔。”
“喂,真世,他不光是在我们这个年级,更是我们母校最成功的人,妳怎麽可以忘记他!”
“我没有忘记,而是他太了不起了,一下子没想到他。”
“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也和妳差不多。他说会来参加同学会,大家都超兴奋。”
“如果钉宫要来参加,大家会这麽兴奋也不意外。”
“大家都很现实,以前读中学的时候,谁都看不起他,骂他是漫画阿宅、软烂钉,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真世不难想像桃子吐出舌头的样子,“啊,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大家说要在同学会的中途为津久见举办追思会。”
“津久见的……是喔,原来是这样。”真世内心深处有点起伏,但她努力不让说话的语气有任何变化。
“所以就希望大家有任何可以悼念津久见的东西,都可以在同学会时带来。真世,妳以前不是和津久见关係很好吗?有没有什麽东西?像是照片之类的。”
“啊?妳突然这麽问我,我也想不起来啊。”
“那妳可不可以找找看?”
“好啊,但妳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妳别说这种话,努力找找看嘛,因为太缺乏题材,大家都很伤脑筋。”
“我知道了,我找找看。”
“拜託了,那我等妳的电话。”
“嗯,我会打电话给妳。”
“对不起,这麽晚打电话给妳。”
“不,没关係。”
挂上电话之后,她发现内心涌现很多回忆。一方面是因为好久没有和桃子聊天了,再加上听到了好几个记忆中的名字。
津久见……
回想起他那对中学生来说,算是很强壮的身材,和那虽然精悍,但还来不及迈向成熟,仍然带著稚气的脸庞,不禁感受到带著淡淡甜蜜的怀念,和像是旧伤般的心痛。
“妳是神尾老师的女儿又怎麽样?妳就是妳啊,干嘛在意那些无聊的傢伙?妳有病吗?”
这番有力的话激励了自己,而且他是躺在病床上时说的。虽然他那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下来,气色也很差,但炯炯有神的双眼仍然和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一样。
他去世至今已经十六年了。
真世忍不住想,如果他还活著,而且也去参加同学会,自己应该会兴奋地表示一定会去参加。
她冲了澡,在睡觉前保养了皮肤后上了床。她在关灯之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健太传来了“晚安”的讯息。她也回了“晚安”,伸手关了灯。
弯下腰,把两隻手的指尖塞到铁捲门下。金属的感觉冰冷,从铁捲门缝隙鑽进来的空气也很冷。现在才三月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原口浩平双脚用力,一口气把铁捲门抬了起来。铁捲门发出嘎啦嘎啦的巨大声音上升,但上升到一半时,每次都会卡在那裡。毕竟已经用了三十几年,中柱可能有点歪了。
他从下方咚咚咚敲了几下,总算把铁捲门推了上去。以前曾经打算装电动铁捲门,但很久之前就已经放弃了。
虽然总共有三道铁捲门,但他只打开中间那一道,就走到门外四处张望。
单侧只有一个车道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零零星星,过了很久之后,才有一辆小货车经过。车流量显然比上个星期少了许多。
人行道上也几乎没有人影,只有远处有几个学生在走路。他们似乎准备去学校。去年的这个时候,全日本的学校都停课,今年可能会提早放春假。他想起之前听家中有小孩的朋友气愤地说,那些政客都不瞭解双薪家庭的状况。
原口看了一眼手錶,已经上午八点多了。这个离车站只有几分钟的商店街实在太缺乏活力,而且今天是星期一,这种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他听到旁边传来动静,转头一看,隔壁陶艺品店的玻璃门打开了,老闆刚好走出来,手上拿著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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