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凉介按照昨天和虫师阿银的约定,早早来找在阿葵家借住的虫师。
袅袅的炊烟正从?烟囱里升起,带着柴火的气息。
透过低矮的篱笆,他一眼就看到虫师阿银正蹲在屋檐下的水缸边,就着清水泼脸, 似乎想洗去一夜的疲惫和残留的睡意。冰凉的水让他清醒了些?,听到脚步声, 他抬起头, 脸上还挂着水珠, 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你们来了。”阿银的声音有些?刚洗漱后的沙哑, 他随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起旁边一块干净的布擦干, 动作简单利落。
毛利凉介点点头,跟着阿银进了屋。
阿葵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要后续处理?。阿银检查了她的状况,取出一些?特?制的药膏和熏香, 仔细地为她敷药、点燃熏香驱散体内可能残留的孢子活性。
在他的照料下,阿葵脸上那?不正常的灰绿色渐渐褪去,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虽然还在昏睡,但?任谁都能看出她正在好转。阿葵的娘亲在一旁看着,激动得不停抹眼泪,对着阿银和毛利凉介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磕头,被两人连忙扶起。
处理?完阿葵的事情,阿银便背起他的大木箱,准备离开。毛利凉介自然跟上,他们一同前?往医女阿椿的住处。
医馆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阿椿见到阿银,脸上露出熟稔的笑容。阿银也不多寒暄,直接打?开木箱,取出一些?用油纸或布袋分装好的草药,一一递给?阿椿清点、议价。两人交易的动作十分熟练,显然已是老相识。
趁着阿银和阿椿交易的间隙,毛利凉介再次提起了光脉的事情。
阿银一边将收到的钱币小心收好,一边回?答毛利凉介的问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光脉并非静止不动,它如?同地下的暗河,会流动,会变迁。能看见虫的虫师,大多也能感知甚至看到光脉的踪迹。通常,虫大量异常聚集的地方?,短期内很可能就有光脉流经或上浮。”
“我们四?处游历的虫师,若是发现?了这样的迹象,往往会想办法互相通知转告。”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也算是我们这群旅人之间,难得的聚会时机了。”
“聚会?”毛利凉介感到疑惑,“在那?么危险的光脉附近聚会?”
“危险与机遇并存。”阿银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么小的孩子却在询问光脉的事情,直接告诉他,里面有蹊跷。但?是他性子平淡,不回?去深究这些?事情,于?是解释道,“光脉的本质,是庞大生命力的凝聚体现?。对我们虫师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从?光脉中获取光酒。”
“光酒……有很多奇妙的用途,能调和许多因虫而?起的问题。但?是,”他话锋一转,带着告诫的意味,“就像再好的补药,吃多了也会承受不住。接触过多的光脉,尤其是直接接触,很可能反而?被其中蕴含的、最原始的虫的力量所同化,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阿银对光脉更?详细的描述,毛利凉介非但?没有豁然开朗,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了。
如?此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他的身体真的能承受得住吗?会不会变得更?加奇怪?最重要的是,他还能不能从?那?里找回?自己原本的身体?
“那?光脉有很多条吗?还是只有一条?”
虫师阿银吸了口烟:“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明,但?是光脉给我的感觉是相通的。不论出现?在何地,都是那?一条光脉。”
毛利凉介深吸一口气,目光恳切地看向阿银:“阿银先生,如?果您之后的游历中发现?了上浮的光脉,能不能……能不能也叫上我?我必须去光脉里寻找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
阿银闻言,擦烟管的手顿住了,他抬眼用一种近乎无语的眼神看着毛利凉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光脉里丢啊。”
毛利凉介委屈巴巴:我也不想的啊,是光脉主动拉我进去的啊。要不是阴阳师的小木偶,毛利凉介可能连依附的东西都没有……等等,阿银说的乱扔东西的莫非是……?
(阴阳师:阿嚏!)
从?虫师阿银那?边了解完光脉的事情后,毛利凉介知道了要在光脉里找到他的身体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更?有甚者,可能会花费很多的时间。因为阿银也说到,光脉有的时候会接连在容易寻找的地方?上浮,有的时候十几年都不增被找到。
需要一些?运气。
今剑听了阿银的话,清脆的声音说道:“要是物吉贞宗在就好了,他最幸运了!”
加州清光十分赞同,说到:“狐之助,要是时之政府有未实装的物吉贞宗,可以借用一下吗?”
狐之助干脆的回?答道:“我会向负责人申请的。凉介殿下说的光脉在时之政府也有记录,我会检索一些?记录了光脉上浮具体时间的文献。”
虽然无法判断光脉会出现?在哪里,但?是时间确是最忠实的记录者,从?文献入手似乎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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