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骑车,过会儿去新开的那家吃。
正好他没吃过,尝尝味。
请客的人发了话,其余人自然不好有意见。
见没多远,许横慢悠悠散步回了家。他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对于一个单身人士来说,这个空间算是滋润了。
他伸手从衣柜里拿出了件衣服,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有一张过于凌厉的脸,皮肤不算白,眼角上扬,不笑的时候看人就像是在挑衅,但偏偏长相帅气,青黑色的眉很重,鼻子高挺,薄薄的唇艳丽异常。
洗完澡,头发用毛巾擦了个半干,许横拿起钥匙,伸手开了门。
摩托车骑行带动的风将许横的头发吹起,有一些深入头皮的凉意,很舒爽。
等到了地方,天也差不多晚了,人都到齐了。
他刚已经发消息让先来的人先点菜,有肉有菜,上了半桌,只是还没人开动。
见人来了,大家都跟许横打招呼,许横算是他们老大。
许横应了声,有去找服务员多点了几样,还多叫了几扎啤酒。
等他到了众人提前留的位置上,一伙人现在才开始动筷。
酒足饭饱,有人提议去打台球,这是他们一贯的消遣,有人答应有人不答应,视线集中在许横身上,就剩他一个没表态了。
许横没抽烟,右手指尖泛儿痒意,半晌,才道:“下次吧,等会有事。”
他的声音有一种莫名的冷意,但很好听,混杂着些许混不吝的气质,不太正经。
他也没撒谎,晚上确实有约,以前认识的朋友找他去喝酒。
这家酒吧位置不错,在闹市区的中心位置,外边的招牌也是红红绿绿的,黄金位置,很难不让人知道这儿的老板多有资本。
熟门熟路进了包厢,里面一大半的位置上都坐了人,有打扮贵气的富家公子,也有一眼明显的陪侍人员。
许横的动静不大,但是还是有人朝他看了过去。他没出声,却有人主动朝他打了招呼:“许哥。”
是个长相很乖的富家公子,衣服都是大牌,只是现在在做的事情,谈不上多么乖巧。
许横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人主动上前来喂他水果,他也没拒绝,懒散地张开口,吞了下去。
这家酒吧是上个月新开的,老板就是这间包厢里的其中一位,拿着家里资助的钱开了这家酒吧。圈内人都挺给面子,连着一个月来捧场了。
见他似乎表情不霁,一个坐得最近的青年拂开了周围的人,靠在许横沙发的扶手上,问:“你最近来得一天比一天晚,让我们等了你好久。”
他的语气有些嗔怒,染了粉蓝色交杂的头发,还是特意接的长发,长相又偏女气,要不是喉结突得明显,极易认错他的性别。
沈云觉说这话时,酒气都要吐在许横的脸上了。
昏暗的光影下看不清神色的许横侧开脸挡了一下,语气透着股闲散的劲儿:“无聊。”
许横脾气一般般,哪怕是面对这群富家子弟,他也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至于为什么能和这群阶级差距巨大的人交朋友,还得感谢他前女友。
只不过两人没谈上多久,女方需要出国留学,临走时打算在国内挑几个小鲜肉陪读,许横不愿意,二人自然就好聚好散了。
不过也不止如此,许横情商高,会玩又爱玩,虽然不是富二代,可边上这么多富二代,就没有他巴着别人的份。
青年的脸色变了变,他还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外头哪个一起玩的不是捧着他,只有许横,时不时还得他自己放低了身段才能换几个目光。
包厢内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有人打趣道:“云觉你要是再靠近点儿,都能亲上去了。”
能聚在这儿一起玩的差不多都是不缺钱但是上头有大哥大姐顶着家业的主儿,家世相当,自小被千娇百宠长大,说起话来也从不忌讳。
沈云觉不对许横生气,但不代表不对这群人发火,顿时转头没好气道:“狗屁!”
捎带还伸手推了把喂许横吃水果的女人一把,要不是许横伸手挡了下,能直接把人推得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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